天长无隔

若说结局能改编,我为你绝笔阑珊

【授翻】【盾冬】A Fair Trade/公平交易(完)

冬兵盾X神盾冬

逆转人生AU

他只需要执行两项任务就能让自己重回视野。如果巴基对他的回归不甚赞同的话,他肯定会很快注意到另一些事情。巴基冲进了神盾局的更衣室,双臂在胸前交叉地站在他面前。史蒂夫正在解靴子,听到声音后他抬起头瞥了巴基一眼。

“你和弗瑞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巴基询问道。

“嗨,巴基,”史蒂夫说。“我也一直在想你。”

“是啊,你在做什么?”巴基问道,他的声音故作轻快。“因为我在这里一直等待着。不知什么原因没人希望我离开基地。很明显,协议中有一些对恋爱特工确保他们“重要另一半”的屁话。”巴基冷笑着,食指和中指讽刺地弯曲着(1),“不会被绑架,或者以某种方式被利用去破坏任务。有趣的是,在他们发现我们的恋情之前,它根本不存在。”

史蒂夫叹了口气。他认为弗瑞在这方面特别聪明,但巴基可能已经把神盾局的每一个协定都翻阅过六遍。由于某种原因,每个人总认为史蒂夫是个书呆子,但速写本才是他每一分空闲时间的归宿。相比与书本的枯燥文字,他更爱幻想中的图案线条。爱看书的人是巴基,他曾单纯的为了有趣读过爱因斯坦的论文。

他很幸运地到现在才被质问。因为非常担心他的前两次任务,巴基一直睡在基地里,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被限制行动。

“我不能谈论我的任务,”史蒂夫告诉他。“你知道的。这是机密。”

“我来这儿快三年了。什么时候我的安全级别比你的低了?”他要求道。“我想知道他让你干什么。”

“不,你不能。”史蒂夫平静地回答。“但就我来看,所有人都相信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。”

巴基的呼吸变得急促,飞快地移开视线。“他派你去暗杀?”他阖上了双眼,“史蒂夫——”

“巴基,我不认为你在这里有很高的道德标准。”史蒂夫站起身来,声音很疲倦。巴基迎上了他的视线,反抗的火焰在他眼中灼热地燃烧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他厉声说道。“如果需要杀戮,我会毫无迟疑地杀人。但你不行——那不是你。

“我再也不是美国队长了,”史蒂夫淡淡地说。

巴基在绝望的边缘笑出了声。“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在乎美国队长,”他说。“我关心的是史蒂夫·罗杰斯,但这不是他。”

“是吗?“史蒂夫说得又快又急。“也许你并不像你认为的那般了解我。”

“我知道你变了,”巴基告诉他。“我也是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如此生活。”

“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你”史蒂夫坚定地说。

“不。你决不能那样做。你看我的方式就像我才是那个因你而死的人。”巴基低吼出声,手指攥紧他的衬衫,用力把他俩撞到了墙上。“你知道我现在也有一种血清,对吧?我几乎和你一样强壮。你不必保护我。我才应该是那个保护你的人!”

史蒂夫把头靠在墙上,闭上眼睛。他知道自己才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那个人。他记得自己高空的坠落、记得自己剧烈的撞击,记得他左臂的钻心疼痛,也记得醒来后失去它的的惊恐不安。但这于事无补。当他闭上眼睛时,浮现在眼前的仍然是巴基,每一次都是他在空中坠落的痛彻心扉的弧线。

“轮过你了,”史蒂夫平静地说。“这一次是我的。”

再一次快速的移动,史蒂夫把巴基压倒了墙上,他用金属手指抓住他的两只手腕,紧握成拳,把它们牢牢钳制在头顶。“你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会发疯”史蒂夫告诉他,低头吻着他的锁骨“我不会再让你受伤。”

“我不会让他们利用你,”巴基恶狠狠地对他说,印到他脖颈上的吻却像羽毛一样轻柔。

“你会让我利用他们吗?”史蒂夫的声音轻拂过他的耳畔。

“是的,”巴基无力地回答,仿佛这是他唯一能给出的答案。

阿莫拉总是一起谈到他们,仿佛他们有共同的灵魂。命运的弦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,无论如何,他们总能找到回到彼此身边的路。

史蒂夫简单地想了想,如果他们从未相遇,世界会变得更好吗?

在他的两次生命中,在他数十年的经验里,他发现没有什么比爱更具有破坏性。

 

 

* * * * *

 

他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弗瑞,但他讲的足够弗瑞知道还有另一个现实:一个神盾局被彻底毁灭,他在身份暴露后孤身远走欧洲的存在。

面对可能再次发生的威胁,他给了史蒂夫追踪她所需的一切。

翻开的日历再次走到命定的那一天,他发现阿莫拉出现在同一个地点。然后史蒂夫意识到即使能力如她也无法逆转命运的洪流。

“你来这里,是为了让我把时空修正过来吗?””她问道。她穿着同样的红裙子,鞋子的颜色从黑色变成了蓝色。她转过身来凝视着他,目光没有像之前那般捕获他的心魂。

不管怎样,他仍然对她下一步的举动保持警惕。他说:“我是为了确保你不会这样做。”

“你听起来不是很感激,”她对他说,双唇夸张地撅起。“在我保护了你之后,你不必忍受他的苦痛。,可以从始至终保持自由的意识。”

无论是因为阿莫拉的力量还是血清治疗方式的区别,总之,他知道在他们的交易中,这一条款被遗漏了。

“你享受它吗?”他问她。“这就是重点?”

“这一点?”她问道。“不,我的队长,这是代价。”她笑着,转身离开他。“你认为改变命运很简单吗?凡事都有平衡。你的朋友曾改变了世界。我们和另一个时空相比都判若两人。”

她回头带着狡猾的微笑看着他,向后退了几步。“他找回了自己的思想,找回了自己的灵魂,”她轻声地笑着说。“作为交换,时空带走了你的。恐怕我们的生意到此为止,你已经一无所有得无法偿还任何报酬。”

她转身欲走,史蒂夫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他快步跟上她,金属手紧紧抓住她的脖子后面,另一只手用力把箭插入她的额心。它不会撕裂皮肤,反而会膨胀吸收周围闪烁的电流,直到整个神经系统都受到电击。她像一个被割破线的木偶,颓唐无力地倒在地上。

鉴于与洛基不愉快的经历,这些箭是为了克林特专门设计的。人们仍然不太了解魔法,但这不妨碍他们知道去破坏施法者操纵法术的大脑。

“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你走吗?”史蒂夫问她,不赞成地啧了一声。许多许多年前,在同一个房间,在同一个日子,在这一世之前,她曾经用过相同的语气。“这么多年来,我学到了一些技巧。真的,这只能怪你自己。”他跪在她身边,在臀后的鞘中抽出一柄长刃。“这个世界由你所创,这也同时意味着你有能力再摧毁它。巴基在这里很安全,也很开心。我们终于能在一起。要是说有什么区别的话,那就是世界变得稍微好了一点。我不能冒丝毫的失去它的风险。”

在电击的抽搐中她仍试图开口。但其实她想说什么并不重要,因为让她活着离开太危险了,任何言语都不能使史蒂夫宽恕她。

理论上,阿斯加德人并不容易被消灭。但他在实践中了解到被砍头后幸存下来的人并不多。

 

* * * * *

 

其他的复仇者不信任他。

娜塔莎似乎本能地知道他从来没有被洗脑,克林特紧跟她的想法。她精确地知道要寻找的迹象,而史蒂夫却不知道如何去更好地假装。他只学过毫无顾忌地杀人。

但他再也无法装出忘掉一切的样子。

每次他们在同一间屋子里,她都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审视着他。他站在评估的另一端接受她的凝视,这种感觉非常奇怪。他还记得,当她在车里向前倾着身子去接他的时候,她的眼睛在跳舞。当他说起过时的事情时,她会转动她的眼睛,然后——

他一直试图寻找所有旧日的联系,但总是一无所获。他们不完全是他离开的那些人,离开他们的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样子。

托尔还和简在英格兰。他只见过布鲁斯六次。只要他们在同一个地方,布鲁斯看他的方式都极其谨慎,沿着房间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。他知道布鲁斯并不畏惧他——因为布鲁斯清楚自己不必害怕任何事情。

尽管他们都谨慎地对待史蒂夫,但他们都很喜欢巴基。

过去每个人都这样,这并不奇怪。史蒂夫还记得和巴基一起长大的时候,人们可以说都被他的魅力所折服。所有的女孩都爱上了他,而那些不爱他的男人们都想成为他。

但是巴基真的有让布鲁斯微笑的能力,他惊讶地发现他们非常亲密,巴基甚至可以漫不经心地待在布鲁斯身边。他过去只见过托尼有类似的表演,他当时装出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,试图让布鲁斯放松。

对克林特和娜塔莎而言,他们显然是在保护巴基。尽管他们攻击对方的方式过分精准,切中要害的批评也过分尖锐,但史蒂夫仍能感受到他们的关心。这个时空的巴基实际上是一个无辜的人。尽管他在战争中满手鲜血,但这都是为了他心中的正义。史蒂夫现在终于了解到这两者之间的重大差异。

他并不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,但当他经过训练室的时候,他听到了娜塔莎和巴基的声音。训练中产生的有种根深蒂固的本能让他如置冰窖、僵硬地压迫视线、紧紧盯着墙面。

“你没在听我说话,”娜塔莎轻声地坚持道。

“我听见了,”巴基漠不关心地说。“但你不了解他。”

“你也不了解他。”她说。“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。”

“可小娜,那又怎样?我应该怎么办?”“巴基请求道。“你想让我保持距离吗?我刚把他找回来!”

“巴恩斯,我希望你保持该死的上帝视角,”她冷冷地说。“我不认为这是个很高的要求。”史蒂夫听到了她的叹气声和踱步声。“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吧?他正在一个接一个的除掉九头蛇的所有头目。”

“是的,我猜到了,”巴基说。“谢天谢地,我不会为此失眠的。”

“我也一样,”她说。“但这不是重点。”

“嗯,你认为你今天能说到重点上吗?””他问道。“那么我们能完成拳击对打了吗?”

他听到一阵急促的动静,接着巴基发出了一声惊叫,但他仍强迫自己呆在原地。他知道即使巴基的动作真的被娜塔莎所牵制,她也不会伤害他。

“耶稣基督啊,”巴克恼怒地咕哝着。“整个谈话只是为了让我分心,好让你揍我一顿吗?”

“是的,”她简单地说。“因为你妥协了,巴恩斯——当提到他时候,你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。你需要知道并解决这一点。下次你再分心,恐怕就不在训练室了。”

“你的语气不像让我执行任务的弗瑞。”巴基痛苦地说。

“只是……不要相信他,好吗?”她轻声说。“你承担不起相信他的代价。”

“你完全搞反了,小娜,”巴基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。“我决不能不信任他。”

“我真的希望你能搞清你到底在做什么,”她告诉他。

但当她大步踏进大厅与史蒂夫对视的时候,她的眼中毫无波动。那个警告实际是为他准备的。史蒂夫非常肯定这一点。

 

* * * * *

 

他已经在神盾局做了他能完成的一切。

阿莫拉已经死了,最后一个负责冬日战士计划的九头蛇特工也死了。杀死他们是一种奇怪的宣泄。他们试图拆开的身体是史蒂夫,试图粉碎的意识也是史蒂夫。他们在这个时空中甚至从来没有接触巴基。但史蒂夫还是为了巴基杀了他们,总是这样。

现在他想离开,但他知道弗瑞不会轻易让他脱身——没有人会因巴基的离去而开心。不恶狠狠地打过一架,他们没法一走了之。

所以他没有问。

他完成了最后的任务,用麻醉器枪放倒了后备的突击队员,把他们都堆在用作基地的汽车旅馆的床上。

然后他开走了昆式战机,回到巴基的身边。

他曾在离开前告诉过弗瑞,为了不令巴基对最后任务的执行变得愤怒并充满怀疑,不要像之前一样再把他关在基地中,最好让他回家。当然,这都是借口,他只是需要一个更方便的碰头点。

他回到公寓时巴基已经睡着了,四肢瘫在床上,正舒服地打着呼噜。他从床底拿出早就为他俩准备好的旅行袋,然后伸手去摇巴基的脚踝。

“史蒂夫?”巴基问,朝他眨了眨眼睛。“怎么了?”

“穿好衣服,”史蒂夫说。“我们要走了。”

看见袋子的他满腹狐疑地皱着眉头,看向史蒂夫的眼睛慢慢眯起,“你做了什么?”他问道,比实际的语气更能令人钟爱或愤怒。

“你相信我吗?“史蒂夫问道。

“我当然相信你,”巴基告诉他。

巴基不应该这么做,史蒂夫的一部分灵魂非常想警告巴基,但他只是点头表示同意,站起身说道“那就穿衣服。”

巴基沉重地叹了口气,但还是从床上滚下来,从壁橱里胡乱抓了几件衣服。在他穿衣服的时候,史蒂夫焦急地等待着,不时向窗外投向忧虑的目光,试图检查之后的路线。

他把两个包都扔到肩上,不耐烦地走到巴基正在穿外套的地方,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向门口。“史蒂夫——”巴基咒骂着,仍然把一只脚塞进鞋里。“怎么这么急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我们在这里不安全,”史蒂夫告诉他,继续把他拉向门口。

“等一下,等一下,”巴基说着,不客气地踩上他的脚后跟,转身向笔记本电脑走去。

史蒂夫跟在他身后,拿过他手中笔记本电脑,把它放回原处,他抱歉地看着巴基。“对不起,我们不能带着它,”他说。“他们能够跟踪我们。”

“所以呢?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。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——”巴基打断了他的话,眯起眼睛。“史蒂夫,说真的,你做了什么?”

史蒂夫喘息着。他不知道在突击队醒来上报之前,他们还剩多长时间。但如果告诉巴基真相,一切就会更容易些。“弗瑞永远不会让我离开,巴基,”他说。“加入或被处决,我只有这两个选择。在来到这里之前,我干掉了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突击队”他露出了淡淡的喜悦。“我用了麻醉枪。这个方法还是从你那儿学来的。”

“那个王八蛋,”巴基厉声说。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威胁过你?”

“因为你会反应过度,”史蒂夫冷静地说,“我需要神盾局的正义,我需要它们来摆脱九头蛇的威胁,但如今这些都不存在了,巴基。”

巴基叹了口气,瞥了一眼窗户。“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,对吗?”

史蒂夫突然希望他警告过他——因为他们必然不能留在这里。托尼也许不像他看起来那样容易放弃,他足够聪明而且有他们不具备的优势。弗瑞也会尽其所能地利用他们,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所有弱点。

弗瑞会利用他们的感情控制他们。

“是的,”他认同巴基的观点,“我们不会再回来。”

“好吧,”巴基说,喘了口气,转身回到他的书架,“对。”

他拿起了课本而不是笔记本电脑,史蒂夫皱着眉头看着他。“你把作业带来了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。

“闭嘴,臭小子(puck)。它很有趣,”他愉快地说。“当你的胳膊发生意外时,你不会再觉得这很好笑,我可是你身边唯一能修理它的人。”

史蒂夫快活起来,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优势。“你能做到吗?”他问道。

“我的意思是,没有别人的帮助,我可能没法造一个出来。”巴基承认道,“但是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一直和托尼待在一起。一些基本的维护和修理我认为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
把所有能拿进去的书都塞进行李袋后,巴基开始伸手从壁炉上取下照片。苏醒后的照片们孤零零地摆在原处。史蒂夫为它们被遗忘的事实感到欢欣鼓舞,但这份兴奋只存在那稍纵即逝又微不足道的片刻。然后他便从巴基身边走过,把剩下的相框堆起来,和其他的一起塞进巴基的包里。

巴基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“我想让你离开。因为没有你,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。”史蒂夫平静地告诉他。“但我永远不会要求你忘记他们。”

两人都把行李扛在肩上,然后史蒂夫抓住巴基的手臂,拉着他向大厅走去,动作粗暴得引来巴基的一连串的抱怨,但史蒂夫仍然没有松手。因为这是一场在镜头前的表演。如果他想要回到这里,史蒂夫希望他的离开看起来并不情愿。

“你走错路了。”被拉上通向屋顶的一小段台阶时,巴基提醒道。

“不,这是正确的路。”史蒂夫说。“我们不能冒险前门离开。你认为弗瑞和托尼监视那里吗?”

“即使他们这么做了,你知道他们也不会追杀我们。”巴基告诉他。“托尼不想再和我们有任何牵扯,自断后路也不是弗瑞的行事风格。就算是为了他以后寻求帮助,他也会希望我们幸福的。”

“是啊,好吧,我已经帮完忙了。”史蒂夫对他说,在推开了通往屋顶的门时,紧紧握住巴基的手。

巴基停下了脚步,难以置信地盯着停在屋顶上的昆式战机。“认真说我们真的偷了它吗?”他虚弱地问着,让史蒂夫用手拖着他向前走。“我们为什么要偷昆式战机?”

“因为在隐形模式下,没有人能追踪我们。”史蒂夫言简意赅地说。然后他转过身来,把巴基拉到面前。“我想我终于做好了战争结束的准备。”他身体前倾,直到他们两人额头相抵,然后他闭上眼睛。“所以这怎么样?你准备好跟着我进入家庭生活了吗?(You ready to follow me into the jaws of domesticity?)”

“你知道我会永远跟随你,无论何地。”巴基回答道,他毫不迟疑。

 

FIN

* * * * *

 

(1)原文“air quotes”,即“空气 引号”是在空气中用手指说话时形成的虚拟的引号。通常是食指和中指在与眼睛同高、肩膀同款的位置进行弯曲。When people don’t believe in something, they use air quotes when saying it: 讲到一个自己都不信的事情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“所谓的”,可以拿手比一对“空气引号”。表示讽刺、挖苦。

还有一个三四千的番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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